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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超:2019年怎么看,2020年怎么办
作者:   来源:国际出版周报   发布时间:2020-02-22   阅读次数:【

 任超: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副理事长,人民出版发行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人民出版社原常务副社长。


 刚刚过去的2019年,出版业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和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全会精神,尤其在出版工作划入中宣部管理后,历经落实新政治要求与适应新管理职能的出版业,围绕高质量发展的主线,展现出诸多令人瞩目的业态动向,值得深思。展望2020年,其既是“十三五”规划的收官之年,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决胜之年。出版业从业者作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主要建设者和传播者,在这关键时刻,“如何干、怎样干”也成为了我们需要认真思考的重要问题。


相关讯息及提示


 2019年12月10日,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以下简称“中发协”)第六届理事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在福建厦门举行,全国100多家出版发行单位的近300名代表出席,中宣部印刷发行局副局长董伊薇代表中宣部印刷发行局发表了重要意见和建议,中发协理事长艾立民发表协会年度总结讲话。他们着重就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推动发行业转型升级,推动行业创新和高质量发展,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的职能作用,加强全行业人才队伍建设等方面提出了重要意见和要求。尤其是艾立民,他饱含忧患意识地提到了中国发行业面临的几大困惑和问题。他说,2018年出版物销售总额3743.79亿元,同比增长1.08%;营业收入7934.95亿元,同比减少0.35%;利润总额282.83亿元,同比减少36.15%。按2018年调查数据计算,发行行业的平均利润率只有3.56%。他还透露,前不久国家税务总局公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增值税法(征求意见稿)》,意见稿中提出“除了销售古旧图书免除增值税外,其他岀版物销售增值税税率为9%”。众所周知,至2020年底我国图书批发、零售环节将享受长达8年的增值税返还政策。如果这个税率被确认执行,这将对刚刚有所复苏的图书发行业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他同时对利润总额的急剧下滑表示极大的忧虑。他指出:政策、市场、技术三大要素对书业的影响是深刻而复杂的。中国部分发行企业转型升级和融合发展质量不够高,还存在认识不足、投入不足、人才准备不足、技术支撑不足以及经验不足等状况,一些影响行业生存发展的问题还有待解决,加快提升发行企业的内生动力,实现新旧功能转换,实现高质量发展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可谓任重道远。董伊薇和艾立民的想法和看法是很有道理的,我们必须居安思危,时刻保持危机意识、风险意识,始终坚持底线思维,坚持问题导向,这样才能化被动为主动,化危机为机遇。


当日下午,中发协以聚焦书业发展为主题在厦门举办了“治理能力与高质量发展”论坛,受中发协委托,我主持了本次论坛。在论坛上,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院长范周作了题为《新时期我国文化治理能力现代化路径研究》的报告。上海瀚铭数据信息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永丹就《区块链技术在文化产业中的应用》分享了何为区块链、“区块链+文化产业”和“对区块链应用的几点建议”,他提出的“区块链是生产关系,人工智能是生产力”的观点与之前北京张量无限科技有限公司技术副总裁苗炜和我叙述的观点一致,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和关注。北京中启智源数字信息技术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曹仁杰作了《新技术赋能出版发行业高质量发展》报告,深圳云天励飞技术有限公司CMO王军作《智能时代下的书城转型之路》主题报告。


 通过这几个主题报告,我们可以充分看到“新技术对书业的挑战”是此次论坛讨论的核心。论坛最后我进行了小结性发言,得到与会代表的广泛关注,被誉为该论坛的第5篇演讲,我发言的主题即为“2019年怎么看,2020年怎么办”。现在看来,我的发言和之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央政治局会议的基调保持了基本一致,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评判2019年的书业:

积极向好和健康发展是主流

主题出版亮点纷呈

 2019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关键之年,主题出版在这一特殊时间点,其作用与价值十分显著。正如中宣部出版局局长郭义强指出的“主题出版是出版工作服务大局、助力民族复兴伟业的重要力量,是发挥出版工作凝心聚力、团结人民、鼓舞斗志作用的有效抓手”,2019年主题出版成为书业的重中之重。人民出版社是我国主题出版主力军,作为党和国家重要的出版单位,其一年来承办了诸多中央交办的重大主题出版项目。通过对出版发行工作的深耕细作,一年来人民出版社在主题出版方面成绩显著。优异成绩的取得主要是人民出版社新的领导班子带领各工作团队,尤其是核心工作团队坚决落实中宣部指示精神,凝心聚力,求真务实,与其他相关出版单位密切配合的结果。我作为年中退下来的老同志,默默关注并助力人民出版社主题出版事业的发展。我认为,事前分析工作作为人民出版社部署开展主题出版工作的重要基础,其作用非同小可。下面,我从人民出版社的3个典型案例入手,结合实际数据,具体阐述主题出版事前事中的分析工作。 第一, 对2019年人民出版社主题出版的预判。2019年3月初,在人民出版社发行部上年度总结和新一年度动员部署会上,我提出了预计实现的3个阶梯发货码洋目标,分别为14亿元、17亿元、20亿元。最终,阶梯目标依次实现,年底社本部发货码洋达24亿余元。其中主题出版物发行发挥了主导作用,证明了预断是正确的。 第二,对第五批全国干部学习培训教材发行的预判。事前普遍认为第四批全国干部学习培训教材发行量120万套是全国干部学习培训教材的发行顶峰,难以超越。但我们顶住压力,科学判断,在人民出版社社长黄书元与党建读物出版社社长王英利共同主持的“五干”两社出版发行联席会议上,王英利当场问我发行预期,我即刻回答第五批全国干部学习培训教材发行量阶段性目标分别为80万套、120万套、150万套以上。会后,党建读物出版社分管发行工作的李胜利副社长和我沟通并分别与两社发行部负责同志协商,在客观分析形势和以往发行数据、增量分析的前提下,两社上下充分坚定信心。两社在报请上级机关认同之后按200万套下达任务指标。最终,第五批全国干部学习培训教材成功实现了204万套的发行成果。 第三,将《学习纲要》和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文件及辅导读本分别与2016年习总书记重要著作和党的十八届三、四、五、六中全会文件及辅导读本的发行届别数、平均数及剔除退货后实际发行册数进行比对分析。同时考虑发货周期和退货因素,预判可能实现的发行比对关系。结果是高度吻合的,但其中广东人民出版社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辅导读本的发行总量大大超过我预算的定比,其经验和做法值得总结和推广。


 以上我对主题出版物发行目标实现的准确分析是在比较深入的调查研究基础上做出的,其中包括对大形势的预判,对文件性质及受众群体的预判,对团体购买和个人购买所反映的社会心态的预判,对社会购买力,尤其是团体购买力的预判。这种预判的宏观效果比微观效果好,这也是我在人民出版社历次重大租型工作展开前都要对各地人民出版社讲清形势,分析任务有利和不利因素,提出做好相应各项工作要求的原因,这对于做好主题出版工作具有实际意义。 总览主题出版全局,我个人推算2019年主题出版份额带动全行业零售总额比上年增长2%-3%,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比例。2019年零售指数突破1000亿元,比上年的900亿元有较大幅度增长,而主题出版净增加值可能达到了20亿元到30亿元,甚至更高。2018年的主题出版有诸多亮点,如习总书记相关著作,还有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主题出版、改革开放40周年主题出版以及党的十九大文件和辅导读本销售的后置效应等。回看2019年的主题出版,更可谓亮点纷呈。如第五批全国干部学习培训教材和习总书记其他相关著作,还有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主题出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出版以及2018年其他重大主题出版销售的后置效应等。因此可以推定,未来一个时期主题出版将作为一个独立类别,形成广泛的跨界效应,成为推动出版产业发展的一大动力,这一点应引起全行业的高度重视。以教材教辅为代表的产业基本面保持基本稳定,甚至有所提升 二胎政策放开,适学儿童基数增长,数字教材、数字教辅对传统教材教辅在今后若干年尚不会形成大的对冲效应,而素质教育对基本阅读的要求带动了相关需求和市场的放大。以上因素决定了2019年出版产业的总盘子基本稳定,而且呈现上升态势。我认为未来5年间这个基本态势不会发生大的改变。全行业经营有喜有忧 尤其是实体书店销售的下滑,已经成为行业焦虑,但最新数据显示,2019年全国实体书店总量超过7万家,新开书店4000家,实体书店销售比2018年增长5.85%,相关分析研究有待进一步深化。最近议论较多的还有新书销售占当年销售的比重逐年降低,2019年已下滑到30%以内,业内不少人士对此表示担心。我认为应该辩证地看,这或许是中国图书市场逐步走向成熟的重要标志之一。线上销售增速虽比上年放缓,但仍保持高位运营和高速增长走势。如2019年相关统计数据显示,线上销售平均折扣是64.79%,线下销售平均折扣是91.39%,这显然是实体书店发展的一大痛点。综上所述,我认为图书发行有多种实现形式,有涨有落,总体保持动态平衡。在注重政策调整、行规再造的同时,我们要深入分析其他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注重趋势的分析、形势的把握,因势而为,顺势而上。要注重查找主观因素的不足,推动工作的改进和提升。同时,这种动态的平衡也决定了2019年出版产业的总盘子基本稳定。


 如何看待2018年出版物利润总额同比减少36.15%? 

 我个人对这个数据及其反映的结果存疑。除非核算口径发生变化,否则在其他数据相对稳定平衡的前提下,利润不会出现如此之大的起伏。为此,我特意询问相关领导,被告知这个利润下滑大部分体现在非图书经营业务上。即使这样也向行业释放一个重要信号,即总体经济形势仍是严峻的,需要严肃对待。

 如何看待产业政策? 

 近十几年来,中央不断加大对公益性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支持,这个大趋势在未来若干年仍然不会改变,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变化,以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必然结果。面对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书业同仁需要认识到矛盾运动过程中的不合理、不平衡、不充分集中体现在高品质文化产品有效供给不足上。除了依靠政策支持外,我们自身必须更加努力。 与此同时,要意识到未来的文化产业政策极有可能从所谓“大水漫灌”走向精准施策,更加注重导向性,更加注重投入和产出的实际效能,更加注重补短板、强弱项,更加注重产业发展的前瞻性思考,更加注重国家文化安全和意识形态安全,更加注重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此外,行业关注的增值税返还政策已经实施了8年,在这个过程中,党和国家,行业领导机关,中发协等行业协会为增值税返还这一优惠政策的推出和延展花了大气力,下了大功夫。出版发行业通过十几年来的改革和8年税收政策扶持,实力已经有了较明显的增强。我个人估计8年间,由于增值税返还优惠政策的实施,为出版发行业增加了超过1000亿元的收益。至于这个政策能否延续,我深信上级机关和行业协会会尽最大努力。但我个人仍然认为:一是当前和未来两三年内,受国内外复杂因素的影响,我国经济下行压力很难缓解,国家财政收入会持续偏紧。首先要保基本,保稳定,国家一定会分轻重缓急地做好财务收支安排;二是文化产业政策会优化升级,普惠性的优惠政策即使对某一个产业来说也可能成为过去式,对此要有心理准备、物质准备和财务规划准备,特别要强调量入为出。

 

2020年书业:

责任在肩,机遇在握

 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的收官之年,是“三大攻坚战”尤其是扶贫攻坚的决胜之年。虽然国内外形势依然严峻复杂,经济下行压力持续加大,但任何阻力、困难和挑战都不可能阻挠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时代脚步,“稳中向好、长期向好”是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2020年及未来经济发展形势的基本判断,这个判断是科学准确的。

 2018年12月10日,围绕我参与策划出版的《重读〈论持久战〉》一书,我在接受美国《华盛顿邮报》的采访时,既回应了对中美贸易战“我们怎么看”的问题,也提到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中“我们会保持高度的战略定力”。这和中央精神是吻合的。2019年年中,这次采访的部分内容被《华盛顿邮报》公开发表,《参考消息》《环球时报》迅速转载并分别发表评论,在国内外引起了较强烈反响。如今一年过去了,《重读〈论持久战〉》一书发行已超过9.6万册,基本实现我接受采访时的预期。

 

对全国总体形势的研判为我们分析2020年书业形势提供了最基本的依据。我们要深入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近期若干次中央政治局会议精神,以及2020年1月3日召开的全国宣传部长会议精神。会议指出要“紧扣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扎实做好各项宣传思想工作,更好坚定主心骨、汇聚正能量、振奋精气神”,这进一步为我们行业指明了工作方向。因此,通过深入学习领会贯彻全国宣传部长会议精神,我们应明确2020年要高举党的宣传思想工作旗帜,抓住行业发展机遇,迎接书业发展挑战,保持战略定力,以压力倒逼改革,以务实创新推动发展,以决战决胜的决心和信心为党和国家工作大局服务,为中国出版发行业“十三五”规划目标的实现画上圆满句号,为“十四五”规划的开局奠定良好基础。

 

抓住重点,推动主题出版工作再上新台阶 当前和今后相当长一个时期,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依然也必然是主题出版的主基调。在严峻复杂的国内外形势背景下,统一思想的任务愈加繁重,这是主题出版工作的重要战略机遇,也是行业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政治上动摇、无知、短见,甚至无视,对主题出版选题规划及读者接受特点的短见,对主题出版精品意识的淡漠,不仅会导致机遇的丧失,甚至会导致在政治上犯重大错误。 要跳出主题出版看主题出版。一些中央交办的主题出版工作突出体现了党和国家意志,突出体现了党和国家大政方针的主基调、大取向,突出体现了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全党工作的重点、难点、着力点,突出体现了举什么旗、走什么路,可以说这是关乎全局的大问题。主题出版物是统一全党思想的重要工具和重要抓手,其出版发行的质量和数量,是中央精神是否落准落实落细的一个重要标志,带有表态性质。所以部分主题出版物的运作规律和出版发行态势超越了行业规律,实际上是政治规律在发挥主导作用。对此必须提高政治站位,保持政治定力。2020年1月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反映习总书记成长历程的两部采访实录,两本书首印数都是400万册。这两本书虽然不是中央交办项目,但它们是中央批准的项目,既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出版规律也体现了人民领袖的社会影响力和政治影响力,也可以说是政治规律的体现。2020年是我们党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决胜之年,三大攻坚战的决胜之年,同时要为“十四五”规划开局,建党100周年预热。主题出版任务只会多不会少,质量要求只会高不会低、只会严不会宽,发行数量只会多不会少,大家要从各方面做好充分准备。 要注重解决主题出版同质化、平层化、泛泛化、急就章等问题,努力做到站位高,定向准,既“通天线”又“接地气”,出手快(时效强的),切入点新,结构立体多样,该打磨的精心打磨,宜缓则缓,从而确保质量一流,品质一流。要加强主题出版的整体设计和顶层设计,努力做到双效统一,做出特色,做出品牌,做出经典,做出影响力,使主题出版焕发出更长久更茂盛的生命力。尤其对建党100周年选题要提前谋划,早做安排。


稳住基本面 

整个行业的基本面是教材教辅,占到出版业总盘子的70%-80%,各出版社同仁要清醒地注意到以下几点:第一,教材是国家意志,是国家事权,是筑魂工程。这十二字定位是习总书记提出的。中宣部印刷发行局局长刘晓凯在第31次全国中小学教材工作会议上强调“教材建设事关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事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兴旺发达、后继有人,事关党和国家长治久安”。因此对于教材出版工作我们要做到“一坚持五体现”:“一坚持”是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牢牢把握正确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五体现”是充分体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要求,充分体现中国和中华民族风格,充分体现党和国家对教育的基本要求,充分体现国家和民族基本价值观,充分体现人类文化知识积累和创新成果;第二,教材无小事,课前到书、人手一册是国策。教材编写的门坎会越来越高,要求会越来越严,教材质量的红线不能碰。同时要着重提醒大家,2020年国家保增长的任务很重,维稳的任务同样很重。教材无论编辑出版还是发行经营,一个小的事故都有可能导致政治事件,甚至产生巅覆性后果。其中,4个风险点要特别关注:一是增加学生负担,二是行贿受贿,三是教材出版导向性或质量问题,四是课前不能到书。一个风险点在局部发生便可能波及到相当大的面,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教材教辅稳住了,整个行业的基本面便稳住了。 


补好短板,做强弱项 

在当前出版市场竞争日益激烈、出版市场环境日益多变的背景下,每个出版社无不暴露出自身相应的短板和弱项,其成为影响限制各出版社发展壮大的重要因素,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也必须要面对的事实。然而压力就是动力,短板、弱项就是潜力。补好短板,做强弱项,对出版社而言不仅是促发展的过程,更是提质增效的过程,是全面提升出版社市场竞争力的前提,也是出版社社会与经济双重效益的保障。因此要补好短板,做强弱项,我们必须坚持问题导向,充分重视出版社自身短板、弱项的深层问题,通过提升对出版和经营规律性的认识,有根据、有方向、有计划、有步骤地解决问题。因为只有把握了规律,遵循了规律,才会少走弯路,加快出版社高质量发展。当然,面对克服短板与弱项过程中的多种阻力,我们既要有闯劲,敢啃“硬骨头”,又要有韧劲,一抓到底,持之以恒。 


 聚焦供给侧改革 

 2018年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审议通过的《关于加强和改进出版工作的意见》中指出“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出版业发展的内在需求与核心要素”。目前中国出版业规模虽稳居世界第一,但仍然是“大而不强”,行业存在诸多供需不匹配的鲜明问题,而这就决定着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只有不断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才能使我国出版业最终实现高质量发展。在出版业供给侧改革过程中,把握出版物内容建设是重中之重。图书出版物作为典型的精神文化产品,其精神文化内容的优劣决定着其是否被主流意识形态接纳、能否被市场接纳。因此我们行业要把握好内容建设,以主题出版为重要抓手,要有所为。同时更加注意内容的红线、底线,有所不为,进而从内容建设这个重点方面带动出版业供给侧结构调整进程。

  

 谋划长远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要从政策、技术、市场3个主要方向发力。一要把该争取的政策争取到,把该利用的政策利用好,顺势而为,乘势而上;二要对新技术革命可能带来的变化做到心中有数,提前谋篇布局。坐而论道不可取;三要在市场经营中允许试错,但不能出现根本性方向性错误。要善于发现并利用好成功典型的引领作用,以点的突破带动面的发展。观念和意识在跟着党和国家工作大局走的前提下,要跟着市场走。没有大局意识,没有市场意识,我们走不好,走不实,也走不远。与此同时,我们也要坚持稳中求进的原则,不要急于冒进,一步一个脚印。在固守好原有优势的基础上,要善于做好存量,不要盲目追求数量,在存量的基础上扩大增量,创造新的突破。 


 必须坚持实事求是原则 

 我们都要向陈云同志学习,谨记其名言“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交换、比较、反复”。前9个字讲的是价值观,“不唯上”即坚持真理,坚持原则,修正错误;“不唯书”即反对本本主义、教条主义;“只唯实”即永远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后6个字讲的是方法论,“交换”即相互交换意见。过去我们犯过不少错误,究其原因,最重要的一点是看问题有片面性,把片面的实际当成了全面的实际;“比较”即上下左右进行比较;“反复”即决定问题不要太匆忙,要留一个反复考虑的时间。学习陈云的思想,我与大家共勉,千万不要“好大喜功、急功近利、鄙视既往、迷信将来”。要科学决策、民主决策。在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背景下,我们行业要特别强调这一点。透支业绩的结果是给自己“埋雷”,弄虚作假的结果是给自己“上套”。务实才可求真,行稳方能致远。

 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国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关键时期。正如习总书记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上强调的“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懈怠者干不成宏图伟业”,出版业从业者作为文化思想阵地上的主力军,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建设者,在当前形势下必须要胸怀大局,把握大势,敢字为先,干字当头,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更加科学的态度、更加昂扬的斗志创造出版业的新辉煌。


 *本文系作者本人根据其在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人民出版发行工作委员会第一届八次会员代表大会上的发言整理。